思来想去,素女无法,只能留下了殷珈罗。
毕竟现在她还不能杀了她,等到将肉身的煞气给清除之后再动手也不迟!
于是,素女直接就将殷珈罗和夏为鹤,还有张离他们三人囚禁在一起了。
看见张离被囚禁起来,身上的伤还没有好,红姑就想给他包扎一番。
谁曾想,她才刚找到金创药转过身就看见了素女站在门口。
素女看见红姑手上的东西之后,冷哼一声,“你要拿着药去哪?”
听见素女的盘问,红姑的心猛的“咯噔”一声。
还未等她回答,素女就再度开口。
“不会是想要去救那个张离吧?”
此话一出,红姑的手不可察觉的抖了抖,“我…”
“你应该明白我们和他的关系是怎样的,你如今将药带给他,他身体好转之后,岂不是和我们作对?”
素女淡淡的撇了她一眼,缓缓说道。
“不会的,我不会让他…”
“不会?”素女打断了红姑的话,看着她焦急的神情,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杀意,“你可莫要忘记我们和他之前的交易。”
谈到这个,红姑像是想起了什么,立刻开口。
“之前不是说好,他给出了肉身就让他离开的吗?”
“离开?”素女听见这句话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“你觉得我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吗?”
“而且谁让他要插进来,所以他就只能死。”
听见素女要杀张离,红姑也是咬紧了红唇。
“不会的,他不敢,再说了,要是真的杀了他,那么传了出去,我们岂不是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头?”
“我们就算是什么都不顾,但是这样下去肯定是对我们后续寻找肉身有着极大的不利。”
“所以眼下之际,绝对不是杀害张离的好时机。”
“而且那郡守府上上下下全被杀一事要不了多久肯定就会被人发现,所以我们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。”
不得不说,红姑还是格外懂素女的,她知道她担忧什么,所以专门往她的最痛处戳去。
果不其然,在听了红姑的话之后,素女也是露出犹豫的神色来。
确实,就算是她不在乎,那也必须得等到肉身凑齐才行。
而红姑趁着素女思量之际,也是将药藏在了袖子里。
“行吧…”
素女到底还是顾忌,所以松了口。
“但是只要我们找起了肉身,他绝对难逃一死。”
红姑点了点头。
此刻,伫立在门口的惠娘正巧就听见了她们二人的谈话。
虽然她看不见她们二人的神情,但是红姑话语中的极力劝诫她却听的一清二楚。
想到这儿,惠娘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。
她立刻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,朝着关押殷珈罗他们所在的房间去了。
彼时,殷珈罗他们正在闭目养神。
也不知道这惠娘用了什么东西捆绑他们,总之他们怎么样都难以挣脱,所以与其在这里白费力气不如先韬光养晦。
下一刻,门“哐当”一声的就被人给踹开了。
殷珈罗睁开眼就看见了阴沉着一张脸的惠娘站在门口,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张离。
“你要作何?”
闻言,惠娘冷笑一声,直接上前将他从柱子上松绑了,但是手脚还是捆着的。
然后惠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条木凳子,将男人绑在了凳子上。
张离此刻也是觉察到了不对劲,剧烈的挣扎起来,想要挣脱。
但是可惜,此刻受伤的他根本就不是惠娘的对手,反而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。
做完这些之后,惠娘从身上抽出了鞭子。
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鞭子,但是在怒气的驱使下,鞭子在挥过去之际竟然还产生了破风声。
张离看着鞭子朝着自己挥来,还不曾露出惊恐的神情来,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传来了刺骨的疼痛。
霎时,张离就惨叫出声。
不远处的殷珈罗和夏为鹤瞧见这一幕都是愕然的瞪大了双眼,但是惠娘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,不断的抽打着男人。
在经过一番折辱之后,张离脸色惨白,浑身都是血迹的躺在凳子上。
惠娘看着奄奄一息的人,眼中的怒气不减,冷哼一声后离开。
因为张离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,再加上他一直在源源不断的流血,这就导致他整个人格外的虚弱。
在这种死亡的威胁下,张离开始害怕了起来。
而次日红姑在找到机会之后,也是来到了此处看他。
在看见如此狼狈的张离时,红姑也是一愣,“你怎么了?”
听见红姑的声音,原本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张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竟睁开了眼。
在看清面前的女人之后,张离将她视作救命稻草,直接就抓住了她的袖子。
“我快要死了,快救我…”
听闻此话,红姑的眉头也是一皱,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因为长时间伤口没有用药,再加上一直裸露在外,导致发炎了,而他也是发起了高烧。
在濒死之际,他也知道害怕了,毕竟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。
张离此刻痛哭流涕,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潇洒自如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。
在听说是惠娘来干的时候,红姑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。
旋即,她又想到了什么,以为是素女的主意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快。
而张离在絮絮叨叨的说完这些之后,也是开始诉说起了以前的往事。
“我以前犯了好多的错,明明她是关心我,但是我却不小心杀了她,我…我…”
在张离颠三倒四的话语中,不远处的殷珈罗二人也是探听到了张离背后隐藏的那些过往。
原来张离当初竟然一个不小心误杀了生母。
偏偏他的母亲的时候依旧对他宽容慈爱,张离接受不了,便因此走上了不归路。
这些年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,心态也越发扭曲。
而他在说这件事之时,眼眸深处的情绪格外的复杂,隐隐间还能看出恐惧来,但更多的是一种杀人之后的快慰。